他早就准备好了供词,今日来,其实是要威逼利诱,让宋奕早点儿签字画押。
“皇侄儿啊,皇叔相信你已经知错,但列祖列宗定下规矩,你先签字画押,审判之时,皇叔保你安然无恙。”
一旁侍卫将准备好的供词赶紧呈了上来。
宋奕扫了一眼供词,上面罗列的自然都是自己种种罪状,其中加油添醋,将自己渲染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混蛋。
这种供词,宋奕自然不能签了,他知道宋越是想在赵煦与自己权力碰撞的漩涡空隙之中分一杯羹。
说不定此人的野心还不止于此,他在先皇时期就已经在觊觎皇权了。
宋奕眼睛一眨,突然压低声音问道:“皇叔,您跟侄儿说实话,你是不是想当皇上啊?”
“你在胡说什么?”宋越身躯剧震,虽然表现的非常畏惧,但他眼中闪过的那一抹亮光,却是没能逃过宋奕的眼睛。
宋奕将他拉到了一边,面带极度的诚恳,更是眼含热泪说道:“侄儿深知罪责难逃,这个皇上怕是也做不成了,况且侄儿也不想再做,侄儿只想有个享乐安稳的去处,皇叔啊,如果您想做皇上,侄儿可以昭告天下,让位给你呀,我们宋家人的江山,岂能让外人染指,这个皇上,你做我做不都一样吗?”
这话别人说了,宋越只当是放屁,但在宋奕这位贪图享乐,昏庸无道的皇上口中说出来,他信了。
因为宋奕贪生怕死,从小长大的所做所为,跟本不是为了江山社稷,而是为了满足自己的**,此种人心中哪里有江山责任,他有的只是自己贪图享乐的欲望。
如果自己坐上了皇位,先给他一个安稳的去处,然后再找机会将他杀掉,那皇位就稳当了。
至于赵煦,虽然手握重权,也是野心勃勃,可他要想坐上皇位,有一道深深的沟壑不可以逾越,那就是大丰的江山姓宋,不姓赵。
他除非取得让天下万民所信服的理由,不然就是谋权篡位。
相比他来说,自己要当上皇上就容易多了,因为他是宋家人,更是先皇的兄弟。
看到宋越表情复杂,宋奕知道这件事十有八九成了。
于是赶紧加油添错的说:“皇叔,你答应我,等我让位给你之后,你就给我分一块富饶之地,最好是盛产美女的江南水乡,那侄儿这一生可就知足了。”
宋越突然感觉自己好像飘了起来,这幸福来的是太突然了,多少人做梦都不敢想的皇权之位,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到了自己的身上。
他故意面露难色,犹豫了很久之后才点头:“皇侄儿啊,皇叔就答应你吧。”
“太好了,皇叔啊,那您快说一说,审判之时我该怎么做?我怕我们宋家人的江山,被姓赵的给偷走了。”宋奕装作弱智的样子,如此才能符合正常情况,让宋越相信,如果自己说出了自己的计划,反倒会引起他的怀疑。
宋越先让人将供词收了起来,现在已经不需要这个东西了,他对宋奕低声安排起来,叔侄二人窃窃私语,期间宋奕不停的点着头,很乖巧的样子。
离开之后,身边心腹之人询问:“王爷,宋奕的话可不可信?”
“若是别人自然不可信,但对一个贪生怕死的昏君来说,能保命,能享乐,就够了。”宋越脸上浮现得意之色,然后说:“你去告诉赵煦的人,皇上已经签字画押了。”
申时,宋奕在御书房中翻阅奏折,这些折子都是前不久通政司送来的。
按照大丰律例,各地奏折到京之后,经过通政司再呈递到皇上面前,这个过程当中,没有任何人有权拆封查阅。
但是现在,所有的奏折到达通政司,先会被顾命大臣赵煦查阅批示之后才会送给宋奕,这等于直接将他这个皇帝给架空。
“玛德,老子这是名副其实的傀儡皇帝呀。”
宋奕将一本赵煦已经批阅过的奏折气狠狠的摔到桌子上。
以前的宋奕贪图享乐也就罢了,但是现在他的皮囊之中可是住着一位新的主人。
连皇权都没了,还能叫做皇帝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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